Apple Ping,华东师大中文系毕业,从电视的采编播做起,遍涉广播报纸杂志和新媒体。2013年,作为国家公派访问学者到波士顿大学传播学院研修新媒体。现居麻州。看世界写自己的故事,是此生最大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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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ydney(悉尼),台湾人称“雪梨”,给我一种形状漂亮、晶莹剔透的猜想。
生命就是一次旅程,我愿意遍尝滋味。圣诞前夕,我决定坐火车去悉尼。之前我已经坐火车去过南澳的Adelaide(阿德莱德),所以我知道在澳洲坐火车旅行的,绝大多数是不赶时间的老年人。第一次坐火车给我的印象是悠闲,一副“风吹草低现绵羊”的风光。这一次从墨尔本到悉尼,没想到,晚点晚点再晚点,等我转乘市内火车,跟20年未见面的女友在她家门口的站台会面时,天已漆黑;于是我没有看见她一直叨叨的头上辛劳的白发。
10多年前,在澳洲,女友靠一边在市场卖鱼,一边读完了中文研究生;但是因为澳洲缺护理人员,她只好又读了个护理本科,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她买了房子又卖了房子,意外怀孕又生了个儿子,所以一对孩子,整天除了跟她吼英文,还恨不得抱着她的腿缠绵。我笑说: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啊。她笑说:回忆里,那面包的香味怎么那么诱人啊!
第二天,我、女友、俩孩子还有婴儿车,被她先生开车送到悉尼歌剧院附近的Park(公园)。车过悉尼大桥时,我还没找到感觉体验这个世界著名的“大衣架”的宏伟。悉尼歌剧院,在她问世之前,原址是一个车马过河的渡口。我把她想得太美了,一见面,我怎么也不理解悉尼歌剧院的墙体,怎么用的是我印象里卫生间才有的小小方瓷片呢?还有,歌剧院的玻璃也还是过时的咖啡色?她,像一个好莱坞的著名女人,不沧桑,但却有些老旧了。或许我不甘心没能与歌剧院、darling harbor(情人港)一见钟情,因而,第二天第三天,他们上班上学去了,我买了daily ticket(日票),一个人坐市内火车游悉尼。我一大早就坐在歌剧院旁边的长椅上,看阳光照到歌剧院的各个角度;在河边,与几个晨跑的人,纵览最昂贵的一排酒店从慵懒中醒来。渐渐地,来了一拨又一拨说中国话的我的同胞旅游团,他们一定会跟歌剧院合影留念。下午,darling harbor(情人港)的河边石阶上坐着许多傻想的男女。我落座其中,怀念起香港的维多利亚港,那是我至今见过的最浪漫的港湾。情人港的酒吧很有名,2000年悉尼奥运会期间,丹麦王储弗雷德里克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他的王妃玛丽唐纳德。
我揣着daily ticket(日票),可以一天里无数次地坐火车,转来转去,我要去找悉尼的Chinatown(中国城)。我以为会有一条街或者一个中国门楼之类的建筑让我确信到了中国城,却原来悉尼有一片地方属于中国城,让我觉得到了老上海,而且不时能听到上海话。正是圣诞期间,街上、商场里、火车上、各个景点,后来我夸张:悉尼百分之八十是中国人,尤其是上海人。
悉尼,真的像一个雪梨,晶莹漂亮,给人猜想和梦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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