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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uthor: Apple Ping

 little lamb hot pot Bo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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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在海南岛想起台湾岛上的Charlie时,眼前浮现的依然是他纯纯大男孩的样子。我也慢慢习惯了他给我Email的落款Charlie boyCharlie比我小了十岁。我从来没有对他自称过我是一个Girl。我们第一次见面是在La Trobe 图书馆二楼的影视观赏区。我到学校后第一周的星期五下午四点多钟,我在看一部文革片:《蓝风筝》。突然,觉得脑后有注视的目光——一个黑发齐眉、穿着花毛衣的大男孩正在看我。看什么?在这个金发碧眼的他乡,娇柔和黑头发也成了我的美丽。我不再回过头去。可两小时后在Bus上,他用英文问我可否说中文,于是我们开始了对话。而当我跟他说再见时,他的眼睛欲言又止。世间有多少时候我们跟多少人说过再见却再也没见过;没想到,第二天我从使馆回来,在墨尔本川流不息的大街上撞上了他!这次他有分寸地认为我刚来澳洲,他可以帮我什么的。在说再见之前他问我要了电话号码。又一个周五下午,我来到图书馆。我们又不期而遇!

Charlie从我这里看到了他向往的中国。他想念台湾,但似乎只限于想念台湾的小吃。他像一个小孩一样听我讲我去过的中国城市。我一得意就真的讲得像他的老师了。他带我去看墨尔本博物馆,去唐人街小巷子里的上海饺子馆,去南半球最大的Casino。然后在赌场奢华的休息间,又听我讲中国的故事。Charlie像我走失的兄弟,可我们从来不携手而行。暑假来的时候,我们计划去新西兰,但由于我的中国护照签证的繁琐,计划取消。然后我们说要去美丽的Tasmania岛,突然之间就订了票,在我买一双旅游鞋时他说了一句:年龄不同,选择也不同。气得我第一次不理他,乘Bus时也不问他我该在哪个站下车,他于是为了“护送”我默默多乘了好几站,然后再走路回去。Charlie,大男孩,原谅我!

Charlie从认识我的那天起就叫我Apple(苹果),他还给自己取名Orange(橙子)。于是我们就像一对水果一样新鲜而默契。骄阳里,我和他穿着白衣蓝牛仔裤,去听free的音乐会,去看令我们啼笑皆非的超现实主义的戏剧(Charlie说简直是鬼打架);还曾有意无意地溜进剧场看了半场昂贵的歌剧表演,Charlie形容我们是Snake in(潜入)。嘿嘿。

Charlie读MBA毕业的时候,我作为他的朋友亲历了他的毕业典礼。之后,寒夜里,我和他在中国城一家餐馆门外排长队,第一次不AA制,我请他吃了一顿热乎乎的中国饭菜。

……

Charlie,我们的相识在遥远的澳洲。你走了,我也离开了。如今,想着我们的故事,我,即使零落成泥,也会——有香如故。

 

Author: Apple Ping

在澳洲大陆的东南部鼎立着这样一个三角:经济中心悉尼、文化中心墨尔本、政治中心堪培拉。据说当年悉尼和墨尔本都想成为首都,国家最后决定在它俩之间选址作政治中心,并用土著语取了一个名字——堪培拉。因而现在每到周末和节假日,堪培拉就几近空城,人们都回悉尼或墨尔本的家里去了。

作为文化中心,ABC即澳洲广播公司就在墨尔本。它受澳洲政府支持。八十年代很影响中国的澳广中文台就在城内。现在由于政府投入锐减,节目时间少,还缺乏生气。我在他们的办公室里,除了看到一些中国字画,还遇到一个原中央电台的老播音员。而在澳广新闻中心,我却看到一派现代、繁忙的工作景象。我感慨:在这里,我竟然没看到一张亚洲人的脸!

说到脸,我眼前立刻浮现出Peter White那张犹太裔的面孔。我第一次在La Trobe大学的网站上看到满脸大胡子的他时,我竟然就确信他是犹太裔人。他对中国一知半解,却非常热情地接受来自中国媒体的访问学者。我称他Professor Peter White(教授Peter White),他让我就叫他Peter 。在我去澳洲之前,他说他知道中国人喜欢送礼,但我一定不要送超过三块钱的礼物,可以带点tea(茶)给他。当我把一斤包装隆重的家乡茶呈给他的时候,他一定要我改日去他家里作客。为我去做客,他专门买了一种印度的绿米,但我却难以下咽,因为绿豆煮开后,他就捞了出来,根本没有煮烂。我刚到学校时,安排好我的办公室,他带我去图书馆、书店、咖啡店和茶室等等他认为我应该马上熟悉的地方,然后站住问我怎么回办公室?我愣着,不能辨东西。他大笑: women are always lost.(女人总是迷路)。下午下课后,等bus时很少车很多人。Peter于是经常让我搭他的车回家。我不好意思,他总说:“I am happy to take you home”(我乐意送你回家呀)。于是我记住了那个白屋的栅栏。Peter一説:“oh, white house”,我就准备下车了,然后再走回家。Peter的妻子也是个媒体研究者,因此他们每年的假期旅行都是休闲+工作,收获颇丰;而他们的儿子却想做个世界公民,总在澳洲之外闯荡,一会儿纽约一会儿伦敦,还曾在北京的美国公司工作一年。我因此还希望Peter能来看看中国、游游海南呢。不过无论见不见,我对于Peter,是中国的Ping;Peter对于我,是又一个恩师,每有大事或者每到圣诞节的时候,我都会给他发一封Email,他也总会最及时地回复:“Ping, very happy to hear from you”(很高兴有你的音讯)。

澳洲很多文化界、新闻界的人都像Peter一样,在英美学成之后回到澳洲发展,所以人文、习俗等等都极似英美。电台、电视台经常就直接转播英美正在播出的某档节目,因而对英国的BBC或美国的Opera show(奥普拉脱口秀节目)等等内容,他们都一样地熟悉。我的感受是:澳洲与英美是亲戚,很近很亲的亲戚。记得那一年,人们一面迷恋”American Idol”(美国偶像)的选拔,一面全国狂欢般地选出Australia Idol”澳大利亚偶像” Guy Sebastian(盖伊赛巴斯蒂安)。Guy Sebastian(盖伊赛巴斯蒂安)小时候从马来西亚移民澳洲。他的亚裔背景一点也没影响他的获胜。所以,平等和包容,使澳洲比英国少了拘谨和排外、比美国少了自大和竞争,越来越多各种族的人在此生根、开花、结果。

我喜欢澳洲,她是常邀亲朋好友barbecue(烧烤野餐)的大花园,不是一个声嘶力竭的竞技场。

 

Author: Apple Ping

 little lamb hot pot Bosto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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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在福利很好的澳洲,时常会见到乞讨。到墨尔本不久,有一天我依然从 La Torbe 大学走回住处,突然路边有个青年向我伸手要两块钱,说他要买烟抽。我不明白,便说没有。他马上说:“thank you”,好像我给了他钱似的。后来听说在澳洲允许两块钱买几支烟,以便让烟鬼解馋。如果说这次遇到的还算礼貌乞讨,那么另一次真影响我对澳洲的印象。有一天晚上看完朋友,我与另一个同学找到一家披萨店。海鲜披萨!我们顶着冷风,一面狼吞虎咽,一面等 bus 回住处。旁边的加油站,走过来一男一女。他们向我们要10块钱,说钱丢了、车没有油了,然后跟我们叙说丢钱的故事。我不知所措。同学他比我早到澳洲一年,只见他不断地说:“so sorry,we have no money.(真对不起,我们没有钱)”。之后我才听说这也是一种乞讨,乞讨者甚至留下手机号。我不知道这种乞讨,为什么专门针对貌似学生的亚洲人。

澳洲乞讨,不仅讨钱,还讨爱。在 La Torbe 附近的Northland Shopping Center(购物中心)的bus总站,经常会有闲散的男子跟单身女子搭讪。开始他们会说:“you are beautiful”(你很漂亮),然后可能会说:“I like to have your number”(我想要你的电话号码)或者“I hope to have a date with you”(我希望跟你约会)。我没有见过他们动手动脚,所以你若想了解底层人,不妨跟他们多聊几句,而不善于冒险的我,只敢笑笑:“sorry, I don’t understand.”(对不起,我不懂你的话);他们会笑着在你身后坚持:“you do understand”(你当然听得懂)。

澳洲作为一个福利国家,也越来越发现福利太好不全是好事。因为全民医保,所以医院里很多用具严重浪费;因为失业有保险,因而养了一些靠救济生活的懒人。Simon和与他差不多大的一个青年租了一套福利公寓房。他们不是同性恋,只是志趣相投。每两个星期,他们每人从政府得到500元救济金,然后马上大吃大喝一顿,再把冰箱装满,再付水电等生活费用,再去赌场视钱包情况大赌或小赌一下;所剩无几的时候,就呆在屋里看电视、玩电脑了。有一次刚拿到钱,他请我们去坐一坐。我除了喝点可乐,什么也没敢消耗他们的。Simon问像他这样的人,如果在中国是不是饿死了。我快离开澳洲的时候,他告诉我,政府给他发了100元着装费,并给他安排interview(面试),让他去找工作;还有,政府还安排他的同伴定期去做修路等等义工。看来澳洲政府也不想再这样养懒汉了。

Simon梦想有一天能有钱来中国看一看。此时,我已经很久没有Simon的消息了。我真的希望哪一天,在澳洲讨福利过活的Simon,我能在中国见到你!

 

Author: Apple Ping

 Sydney(悉尼),台湾人称“雪梨”,给我一种形状漂亮、晶莹剔透的猜想。

生命就是一次旅程,我愿意遍尝滋味。圣诞前夕,我决定坐火车去悉尼。之前我已经坐火车去过南澳的Adelaide(阿德莱德),所以我知道在澳洲坐火车旅行的,绝大多数是不赶时间的老年人。第一次坐火车给我的印象是悠闲,一副“风吹草低现绵羊”的风光。这一次从墨尔本到悉尼,没想到,晚点晚点再晚点,等我转乘市内火车,跟20年未见面的女友在她家门口的站台会面时,天已漆黑;于是我没有看见她一直叨叨的头上辛劳的白发。

10多年前,在澳洲,女友靠一边在市场卖鱼,一边读完了中文研究生;但是因为澳洲缺护理人员,她只好又读了个护理本科,才找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她买了房子又卖了房子,意外怀孕又生了个儿子,所以一对孩子,整天除了跟她吼英文,还恨不得抱着她的腿缠绵。我笑说:儿孙绕膝,天伦之乐啊。她笑说:回忆里,那面包的香味怎么那么诱人啊!

第二天,我、女友、俩孩子还有婴儿车,被她先生开车送到悉尼歌剧院附近的Park(公园)。车过悉尼大桥时,我还没找到感觉体验这个世界著名的“大衣架”的宏伟。悉尼歌剧院,在她问世之前,原址是一个车马过河的渡口。我把她想得太美了,一见面,我怎么也不理解悉尼歌剧院的墙体,怎么用的是我印象里卫生间才有的小小方瓷片呢?还有,歌剧院的玻璃也还是过时的咖啡色?她,像一个好莱坞的著名女人,不沧桑,但却有些老旧了。或许我不甘心没能与歌剧院、darling harbor(情人港)一见钟情,因而,第二天第三天,他们上班上学去了,我买了daily ticket(日票),一个人坐市内火车游悉尼。我一大早就坐在歌剧院旁边的长椅上,看阳光照到歌剧院的各个角度;在河边,与几个晨跑的人,纵览最昂贵的一排酒店从慵懒中醒来。渐渐地,来了一拨又一拨说中国话的我的同胞旅游团,他们一定会跟歌剧院合影留念。下午,darling harbor(情人港)的河边石阶上坐着许多傻想的男女。我落座其中,怀念起香港的维多利亚港,那是我至今见过的最浪漫的港湾。情人港的酒吧很有名,2000年悉尼奥运会期间,丹麦王储弗雷德里克就是在这里遇到了他的王妃玛丽唐纳德。

我揣着daily ticket(日票),可以一天里无数次地坐火车,转来转去,我要去找悉尼的Chinatown(中国城)。我以为会有一条街或者一个中国门楼之类的建筑让我确信到了中国城,却原来悉尼有一片地方属于中国城,让我觉得到了老上海,而且不时能听到上海话。正是圣诞期间,街上、商场里、火车上、各个景点,后来我夸张:悉尼百分之八十是中国人,尤其是上海人。

悉尼,真的像一个雪梨,晶莹漂亮,给人猜想和梦想!

 

Author: Apple Ping

读史告诉我,有河的地方就有文明。墨尔本就是依着亚拉河南北岸建起来的。三座桥Prince bridge(王子桥)、Queen bridge(王后桥)、King bridge(国王桥)把墨尔本连成了一体。我想因为桥、因为水、因为岸,墨尔本因而有了数不完的park(公园),绿草如茵,天高地不远。人们在其中打高尔夫、赛狗、练习他们钟爱的cricket(板球)、举办夏日乘凉音乐会,还在上面野餐、晒太阳、看小说、谈情说爱。

亚拉河发源于墨尔本东部的山区,从墨尔本奔流到海。两岸风情无限,每天有很多人沿着河岸散步、奔跑、休息、看风景。我到墨尔本时,正是她最美的6月。一天,跟着朋友,从下午就沿着河南岸观光,不知不觉到傍晚时分,我发现有人在拍婚纱照、有人在画画;通透的蓝天里已不见太阳,却依然金光闪耀,天空变得橘黄、橙红,河面烁金点点,河水变得粉红如那新娘的脸。似乎一场盛装的演出即将开始,人们迫不及待进入角色,走上舞台。我惊呆了!久候的摄影师除了按快门,似乎世界跟他无关;新人们呼来唤去、一片尖叫;画家们的画笔已经不够用;行人驻足、凝望这绝美的亚若河的黄昏。。。。。。我记忆里莫奈、梵高等等大师啊,跟亚拉河相比,你们的作品显得粗糙、缺少生机了!

因为这一次与亚拉河的“艳遇”记忆深刻,此后每有朋友来墨尔本,我都会带他们去河边坐一坐。一次,一个在澳洲内陆学习的朋友来看我,我把他带到南半球最大的casino(赌场,娱乐场)对面的亚若河边。我们聊得累了,于是坐在木椅上看天。突然,一架直升飞机向casino飞过来。我们打赌:它会朝我们飞来,一定会的!直升机越来越低,不敢相信,它真的飞过来了!还准备为我们降落呢。哈哈!它很快降落在我们50米之外的一个水中平台上,下来两个人,拿着摄像机——是channel 9 (第九频道)的新闻记者。原来,在澳洲,电视台为了抓新闻,常常租用直升机到达现场。而这无意中,便给我与亚拉河之间的回忆,增添了抹不去的惊奇和惊喜。

在亚拉河两边的咖啡吧小憩,是不能不做的事情。阳光下、灯影里,一家连着一家的咖啡,露天摆放着,飘出的香味直达你的心里,令你选择。就是那时候,我喜欢上了Capuccino(卡布基诺)。之后,在上海衡山路的霏霏细雨中,我似乎品味到亚拉河边咖啡的感觉。 亚拉河上的Prince bridge(王子桥),交通繁忙,游人如织。来自世界各地的游客都会在此留影,于是背景中河边的concert hall(音乐厅)和圣教堂就成为永远的风景,被带给了异国他乡的至爱亲朋。

。。。。。。

亚拉河,我异国的情郎。

Author: Apple Ping

Tasmania Island (塔斯玛利亚岛)与澳大利亚,地理和地位,都俨如海南岛与大陆。作为七个州府之一,除了被世人赞为有生必去的50个地方之一,近年来最轰动的就是首府Habert(霍巴特)出了个王妃玛丽·唐纳德。2000年悉尼奥运会期间,玛丽在Darling Harbor(情人港)的一个酒吧遇到丹麦王子弗雷德里克,从此,上演了一个现代灰姑娘的童话。04年5月,塔斯玛利亚专门派送了一个民乐团去参加这场轰动世界的婚礼。而当这个童话还是一个秘闻的时候,我来到了塔斯玛利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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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年11月的一个深夜,我从墨尔本飞到霍巴特。因为离南极又近了一步,所以记忆里那个夜晚很冷,而我们网上预订的 Youth Hotel(青年旅社)隔壁的一个pub(酒馆)却异常火热。我第一次明白了为什么澳洲人的世界形象就是喝啤酒的大肚子男人。哈哈,我也第一次领略了如同茶馆一样,在这里,你可以结识各色人等。随着狂热的人群,我们也站着狂歌。我记得有一个白衣男子説因为新婚,开心所以来酒馆。那妻子呢?我以中国女子的心态很怀疑,于是不再搭理他。

我们的旅行社叫tiger(虎),司机是一个50多岁的男子,他还兼导游。他的特别之处是途中会突然停在一个马厩前,向你泪汪汪地叙说那匹老马的故事;还把我们车上的午餐安排在一个废弃的亭子里,一面吃饭一面督促我们看风景。他的“例外”激怒了一个德国老太。她认为浪费了时间,于是骂澳洲食品是rubbish(垃圾)。她誓要走遍世界,每到一个地方,就在牛仔帽上别上一个徽章。她游到中国时遇到一帮围着她团团转的人,因而她对中国的印象特别好。同行的车上还有一对老夫妻令人瞩目,那位男士温柔绅士,那位女士娇俏亮丽。据说他们来自香港,总是挑最好的季节欧游、澳游。一次,我们都上车了,但开车时间还不到,旅行车就一定要按时间表行事。偎在老绅士臂弯里的女士突然叫道:“这么死板!叫10个中国人来,把他们闹翻天。”——我猛然觉得她不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吧,身上有文化大革命的味道……

塔斯玛尼亚,这个养育了丹麦王妃的小岛,风情绝代。Lanceston精致小巧,城美如画,每一幢建筑都不特别高或特别低,风格一致,色彩却不同;早晚,钟楼的钟声响彻全城;连阴云密布的天空,也像是一场心颤的彩排;傍晚,我看到:黑夜披着黑色的袈裟,降临了!我们穿行在岛上,如穿行在画中。路过好多似乎永远花开四季的村庄,脑子里闪现的是:我愿意余生在此度过!只是恐怕再也听不到中国乡音、看不见亲人的面孔了……

关于塔斯玛利亚,记忆里还有两件小珍品。我不止一次地看到了大片大片的薰衣草。她们在蓝天绿海中摇曳生姿,比不上普罗旺斯的艳情,但绝对超出了我对花草最深的依恋。还有一件小珍品:岛上每个地方都有手工艺人,他们的手工艺品精巧、美丽、便宜;我挑了一个木制的Apple(苹果),至今带在身边,作为我的标签——Apple

 

Author: Apple Ping

清晨蒙蒙亮,我空降到了墨尔本。

蒙蒙的墨尔本渐渐清朗起来。我看见一座座想念中的别墅、花园,粉色、黄色、淡绿、浓绿、枚红、纯白……师兄说这就是house和garden(房屋和花园),墨尔本就是一个有名的大花园,他的家是带天窗的纯白色,前后开满玫瑰,种有柠檬树和李子树。那可是我想象中的家!师兄为我租的房子靠近La Trobe大学,附近有一个很大绿地的奥林匹克公园。这一带曾是1956年墨尔本奥运会的奥运村。奥运会后,政府作为福利分给了许多很不富裕的人。所以房子不豪华,但所占面积大,花园也就更恣意些。我临时的家红墙黑瓦,曾是一对很年轻的华人夫妇的爱巢,我的房间曾是这对情侣的卧室,屋顶和墙的最上部被刷成明黄,其余的都刷成枚红色,木地板、落地窗,窗外是不能再挺拔的玫瑰花,俨如那对劳燕分飞的情侣。我用一点细铁丝把花枝扶起来。没想到,一年里我挨着她们花开花落,便没有像别人那样频繁换租房,直到我离开colorful的墨尔本。

每天,我去学校要经过许多带花园的房屋、彩色工厂、矮树林,连一个外卖店也是橘黄色的;于是记忆中我皖南的黑瓦白墙,似乎就显得有些年长。我一出门,就扑鼻而来一阵不知名的树香;我深刻地记得第一个转角处那浓郁的亲人般的桂花香,还有掩映在浓淡相宜、错落有致的绿意里的绿屋的甜醉。我越来越觉得西方人白皙的皮肤、金色的头发、碧绿或碧蓝的眼睛,先天就决定了他们对色彩如此地在意和在行。一次,我和一个黑头发的男生走过一个玫瑰盛开的花园,一个老妇人正在剪枝。我说了声:“So beautiful(好漂亮)。”她于是停下手中的活儿,跟我们聊起了她17岁跟着情人来到澳洲,从此远离了英格兰家乡,但英格兰玫瑰却一直陪伴着他们。如今,情人老矣,他“Very lazy ,stays at home ,never does it.”(非常懒惰,待在屋子里,从不帮忙修剪花园。)老妇人半埋怨半娇嗔的样子把我们逗笑了。然后,她剪下一捧黄玫瑰、粉玫瑰送到手里,让我们分享她久远的爱情。

南半球的澳洲与我们北半球的冬夏恰恰相反。我喜欢冬季的墨尔本,最散漫最惬意的时刻是每天从住处到大学的路上,摄氏十几度的天气里,我在水洗一样宁静、碧蓝的天空下,独自穿行在花红柳绿中,有时高唱“东方之珠”,好像他乡真能遇故知;有时与路遇者互道:Good morning(早上好) ,have a good day(日安) ;偶尔,那位金发男子对我笑咪咪説:Good looking(漂亮),于是心情也被染成了粉红色调……

十一月至来年二月,翠绿的墨尔本疯长之后变得枯黄。我这才明白原来那满山遍野的层层的绿,非人工修葺,乃气候使然。这时候也到了澳洲人最担心的bushfire(丛林大火)频发阶段。我记得那些似乎还在冒烟的黑照片,从此我看到枯黄,便忆起澳洲——我那个也美丽也温柔也有点脆弱的临时的家。

冬天的墨尔本,最美的季节!万物葱茏,花红柳绿?不,她远不止两种色彩;五彩缤纷,花枝招展?no,太俗化了她。我脑子里蹦出的就是这个词:colorful。对,就这个意思:华美的、多彩的、有趣的。

Author: Apple Ping

大马,马六甲海峡、马来半岛、马来亚人、马来西亚国家。

十九至二十世纪,福建、广东一带大批华人为了生计漂洋过海闯荡南洋,马来西亚是他们的目的地之一。如今,马来人占总人口的百分之六十以上,华人占百分之二十五,其他是印度人种等等。马来语和英语是通行语言。如果你问宾馆接线生会说中文不?他马上回答你only English,感觉他们不屑学中文。有个笑话,中国游客要求修空调,马来人服务生也不说听不懂,只是哦哦满口答应;中国游客得意自己让他们明白了,可左等右等也不见人影。其实,整个是鸡同鸭讲啊……文化的差异曾是马来西亚族群暴动的主要原因。1983年,马来人主导的政府要铲除华人的永久墓园三保山,引起华人极大愤慨;之后每个马来西亚的华人捐出一元钱,并与政府斗智斗勇,最后保留三保山至今。我们车过时,三保山郁郁葱葱生机无限。导游说2008年北京奥运开幕式的那夜,他的第二代移民父亲泪流满面;已经去世的爷爷临终还嘱托有机会要回中国去。——第三代移民的导游阿邢祖籍海南,他的话让我们全体沉默深思:国大家大、国强民强!同时感慨,有容乃大,无论人种民族国籍,接纳包容共享,才是共同的出路;而无比坚韧的内心的坚持和抵抗,比起竞争至死胜者为王的外表强权,更让世界动容和敬仰,比如圣雄甘地比如夫人昂山素季!

马来西亚云顶集团的林梧桐先生是华人的骄傲。他于抗战期间被迫二次离家下南洋,改变性格,勤劳闯下一片天地,60年代以无量的胆识在1700多米高的荒山开创高原度假酒店,给酷热的马来西亚一片清凉。这个奇迹酒店离吉隆坡1个多小时的车程。我们搭缆车15分钟到达。如今,这里不仅是游人必到的景点,还是马来西亚人娱乐消暑的好去处,所以这里出乎我意料地繁荣昌盛。为了纪念他,山脚下兴起的旅游小镇命名为梧桐镇,而“云顶”这个再贴切不过的名称,则是他的爱妻在众人都困惑的时候,一语点破的。这也算是纪念他们人生如初见并相守终生的爱情传奇吧。

马六甲古城中著名的三宝庙,是为郑和下西洋而建,据说一砖一瓦都是从中国运来。三宝庙一派迥异的中式气概,但郑和的石像被移在庙中的院子里,说是因为佛教的庙跟他所信的回教不符。这一点让人觉得蹊跷和遗憾。存在我们课本里的马六甲海峡,也在古城外,它是沟通太平洋与印度洋的咽喉要道,亚、非、澳、欧往来的重要海上通道,而眼前的它,既不风雨飘摇也不繁忙热闹。马六甲古城却在16世纪就已经很繁华,至今依然可见被政府保护着的百年古屋,不见古旧,还满显欧化的绚烂和风光。现在,信仰回教的马来西亚到处可见清真寺,漂亮堂皇。它被称为洋葱头。形象亲切。同行的萝莉妹妹每见厕所必访。花园式的厕所。里面有一块露天的专区种上树木花草,因而从炎热的室外走进去,降燥降火还颐养性情哈。

马来半岛常年是夏,那里的热和白炽的阳光让我庆幸自己住在海口,南有五指山挡住燥热、北有大陆的四季更迭。大巴车奔驰在马来西亚高等级的公路上,阳光明亮,蓝天白云,红墙蓝瓦,绿草如茵,很有点澳洲大花园墨尔本的意象。我爱那样自由适意的居家处所:落地窗、大花园和各种果树。然而此家非彼家,有爱才有家。我们最后看一看著名建筑吉隆坡的双子塔吧。车停在街边远视双子。银白色的双子塔像两个孪生兄弟,傲视群雄,灵气勃发,伟岸地叙说着它曾经的世界第一。斗转星移,没有永远,曾经就已经很美好!

2012-2-20 16:55

Author: Apple Ping

顺化,越南的古皇城,最后一个封建皇帝阮皇帝的皇宫和陵墓都在此。感觉:无论你走马观花还是仔细探究,都会觉得这是古中国的一个影子,比如故宫,比如中山陵,只是到了越南中部的这里,尺寸、气势都缩了,缩成所谓的谦卑和恭敬。让我总记得那句话:越南对中国经历过一千年半推半就的依附。所以,在阮皇帝的宫殿和陵墓里到处都是汉字,因为那时用汉文字是尊贵的象征。如今,作为世界自然文化遗产的古皇城和陵园,古旧到我想不通是缺钱修缮呢还是有意要保护原真的过去?到处可见许多廊柱都被四面支撑着,让人担忧它们会一夜间灰飞烟灭。当年,那个阮皇帝放弃抵抗,免除了生灵涂炭,也才保住了这段看得见的历史。流连忘返抬眼举手之间,不免对那个看似不奢靡的皇帝生出些许敬意。

   顺化,越南的一本历史书。十九世纪中叶之后,法国对越南开始了一百年的殖民统治。杜拉斯的《情人》和其他欧美文化中都有记载。之前想象是否人种上有痕迹呢?没有发现。法国给越南的三大“贡献”:语言、铁路、咖啡业。当年因为没有文字,传教士发现很难在越南传教,于是琢磨越南语言的发音,用字母和声调发明了现在的越南文字。半个多世纪以来,一米宽的窄铁轨依然是越南国内唯一的铁路。到今天,越南出产的咖啡和做出的法式面包,还被人称作比法国本土产的还好吃。可惜,我们没有尝到。而唯一的一号高速公路,越南人自称是龟速公路,慢而且经常坑坑洼洼,被戏称为鸡窝路鸭窝路大象窝路。

顺化,让人回忆起我们的八十年代。古皇城根下,摩托车飞速行驶,偶见到一辆奔驰车,我们同声惊呼,好像它只是历史的穿帮。车揽顺化城时,我们发现,古城竟是如此的轻盈美丽。到处可见法式建筑,颜色和式样都是欧式风情,即使新建的,也统一风格。一百年前建造的红墙红瓦的顺化中学分男校和女校,紧挨着,美丽堂皇。第一任越共主席胡志明曾在此度过中学时代。此时的顺化,让我想起遥远的南半球塔斯马尼亚岛上的LANCESTEN小城,那个黄昏的艳丽和钟情……

在顺化最大的超市,我想体验一下与越南人的交往。我问一个手拿对讲机貌似经理的女孩卫生间在哪儿。我说英文,她不明白。我想起越南的卫生间字母是Nu,于是发音“奴”。她立马明白,带我去找。可不对我不是要买东西。我又用英文问lady room,她又立马明白了,把我带到女士用品区。No,我又说又比划喝水的姿态,可她说越南话。我们没法明白对方,急得抓住路过的任何人,也都不明白。我怕自己过了导游约定的时间,问她what time.这下她知道要看手机的时间,突然我想到拼写卫生间的英文toilet,她一输入便恍然大悟,可能是英越字典帮忙的吧。我们哈哈大笑,我差点抱住她亲一下!之后,她告诉我已经学了5年英文,但不会中文,好像此时英文也突然开窍了。别时,我真情地拥抱这个白净秀气的越南女孩,想说中国见,但我知道此生我们不会真再见了吧……

顺化,沉淀如一位老者,温情如一个女孩。

在路上,我美美体验。

2011.11.18. 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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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到北越,我辈人首先想到的城市是河内、海防市、以及对越自卫反击战。大学里那个英雄报告团里的将军之子曾令我们唏嘘不已。三十年,弹指间,料想,美人迟暮,英雄还安在否?

岁月到1994年,下龙湾开始开放开发。是因为水浅吗?我们的游轮不能靠岸,由小驳船接我们上岸。上上下下间,由越南男人护持着。他们礼貌、谦逊、小心翼翼指给我们脚下的踏板。导游也是个40岁的越南男人,名字听起来音同“犯贱”。到我们快分别时,他才跟我们介绍他的咖啡。我们都不理不买,可怜他还卖力唱了俩首歌。越南旅游业,但愿你朴实着,永远不学会笑里藏奸、强买强卖。

新兴的下龙湾,海岸边水草相依,皇家公园、俱乐部、大大小小星级酒店,一派洋气,有点像游艇俱乐部集结的墨尔本海边的气度,只是少了点南太平洋的宁静、幽蓝以及衍生出的欧派优雅。海滩不如三亚的细软白净,海岸线上却比三亚更热闹,填海造地大兴土木。中国是下龙湾最主要的客源地,所以越南文、英文和中文在这儿都能看到,摆摊的、跳舞的、服务的,都可以说一点点越语之外的语言,让你感觉到它的开放、开明和在越南的开先锋吧。

如一朵奇异的花、香飘世间的是下龙湾的“海上桂林”。之前就耳闻它被评为世界新七大奇迹之一,世界自然遗产之一;或许,想象永远超越现实,眼前的下龙湾,有桂林一步三景的影子,却没有漓江惊心动魄的美丽,心里油然想念起如一捧盆景一样精致、非人间造化似的小城阳朔……下龙湾如一串散落的翠珠,在海上,恣意地延伸着桂林的山山水水,如一条裙裾,预演着天地自然至美的风景和纯情。

为何目睹下龙湾,让我如此地思前想后?我跟友人不止一次地说起我未曾亲临的九寨沟,我们相约明年最好的季节一定不错过!九寨沟,你需要不再轻狂的女人们,去把玩、体味你绝世的美丽和爱情。

——等着我!

2011-11-21,11: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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